哭着哭着,流雨软软的倒在地上。
顾荣伸手一摸才知,流雨发起了高热,来势汹汹。
大夫诊治,确为风寒。
从佛宁寺添香火归来的青棠,得知流雨的遭遇,义愤填膺,叉腰怒骂康沣不是东西。
吃流雨的,喝流雨的,花流雨的,最后倒打一耙恩将仇报,毒蛇都自愧不如。
“小姐,奴婢去套麻袋揍他通给流雨出气。”
顾荣拦下青棠“揍他一顿,岂不是便宜他了。”
“青棠,恶人自有恶人磨。”
青棠眼睛亮了亮“小姐有办法?”
“算是吧。”顾荣含糊其辞。
大不了谷雨那日,也顺手将康沣解决掉。
既然,康沣威胁流雨,要将流雨卖给曲明湖的玉泉娘子做花船妓子,康沣定没少在曲明湖花船上行翻云覆雨之事。
但,绝没有沈和正玩的花。
“我依稀记得,康沣相貌清隽,颇有几分神气清粹的气质。”
青棠撅撅嘴“是人模狗样的,乍一看恍如骨直气清的茂林修竹。”
“那便简单了。”顾荣轻笑。
还有什么比康沣死在沈和正的榻上更吸引人眼球的。
一举两得。
“青棠,那日伯爷说的是若无要紧事,休要随意出府。”
“有天大的事情,出府理所当然。”
顾荣摇着团扇,笑意盈盈的去了椿萱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