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笑着摇摇头“还未。”
“祖母和母亲做主在侯府外大摆三日流水席。”
顾荣先是颔首,旋即瞧着谢灼清明的眼神,随口问道“竟躲过了敬酒?”
“没躲。”谢灼老老实实回答“我以清水代之。”
“要饮也只饮合卺酒。”
顾荣眨眨眼,搭着谢灼的手直起身来。
对面而坐,手擘相交。
合卺酒下肚,两人的面颊都染上了绯红。
目光交汇,心灵仿佛遭遇漩涡的扁舟,一圈圈地沉沦,直至深不见底。
洞房花烛,春宵一刻。
龙凤喜烛的烛光在烛台上跳跃闪烁。
床帏之中,翠帐遮月,青丝如瀑披肩头,影子重叠,春风细细吹杨柳。
“此生不相负。”
随波逐流,罗帐香暖。
顾荣想,这定是合卺酒暖情的问题。
庭院外,喜乐声不绝。
谢老夫人强打着精神硬撑着,翘首以盼望着门外,直到一喜形于色的嬷嬷入内,对着她点了点头,谢老夫人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谢天谢地。
她一心想出家的孙儿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许俗念的。
也多亏顾荣有能耐。
她必须得好生供着顾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