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老常脚底下的布包,眉心直跳。
照理说有砍柴刀在手,寻常的邪祟应该进不了我的身。
可自从到了凤凰古寨。
接二连三的撞邪不说,这脑子都时不时的跟被人敲了一门棍似的,胀的发疼。
尤其是刚才,要不是冯老汉他们出手及时,摁住了我。
没准我就真要犯杀戒了。
我越想越觉得心里发毛。
这酒楼里好似冒着阵阵寒气,总觉着有人在我后脖颈子上吹冷风。
我伸手挠了下后脖颈。
手一挨上去,那湿滑黏腻的触感就让我头皮炸裂。
张开手掌一看,那又黑又粘的东西恶臭扑鼻,但瞧着却又不像是血。
我猛地抬头看向天花板。
可那上头除了陈年的油垢和已经发黄的灯泡外,啥都没有。
冯老汉凑了过来,“这是啥东西?”
“没见过。”
老常应了一声,拎着那破布袋子就往外走。
“你们要没事就快走吧,我去给姓万的收尸,这地方阴气重,没事就别往这跑了。”
老常显然不愿意解释太多,临走前更是深深的扫了我一眼。
那眼神讳莫如深。
我没搭理他。
毕竟放眼整个凤凰古寨,除了胡爷,这赶尸匠也瞧不上别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