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那样的人。”“也是,公主不过十七岁而已,公主,臣还有一个问题,您可否为臣解答?”“你问吧。”“皇帝近来对臣的态度亲近许多,可是您在其中斡旋?”“确实是我,上次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我对你没有恶意。”景承运一直仰着头看她。这时原本坐在树干上的公主突然往下跳,景承运下意识上前,可他只握住了手臂,并没有抱着人。他回过神后退一步,低着头说:“公主恕罪,使臣僭越。”“无碍,所以摄政王想抓着本宫的手到什么时候?”景承运立即松手。乔颜轻笑一声,“摄政王,教皇帝骑射固然重要,但教他一些做人的道理更加重要。”“公主放心,臣已经有了打算。”乔颜满意得点头。然而乔颜没想到的,他不过是提了一句,景承运当天晚上就打算教小皇帝做人。小皇帝还十分忐忑地过来,“皇姐,摄政王这么晚了打算带朕去哪里?他该不会想杀人抛尸吧。”乔颜:“……”“皇姐,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乔颜刚好也想看看景承运想做什么,于是同意了。景承运看见乔颜的时候,丝毫不意外。乔颜甚至感觉,这也是他的算计之一。上了马车之后,乔颜看了眼紧紧靠着自己的小皇帝。乔颜:“不知摄政王想带我们去何处?”“臣先卖个关子,等到了地方,皇上和公主自然就清楚了。”车子缓缓停下。乔颜率先下车。可车外只有景承运一人,他伸出手,“此事只能我们等三人知晓,所以只能由臣扶公主,委屈公主了。”乔颜瞅了瞅嘴角。他分明就是兴奋的。乔颜将手放在他的手心。他的手很热,像是一个小暖炉,由于长期拿枪,他的手心有几处茧子。 乔颜下了车后,他就松了手,乖乖站在一旁,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小皇帝也钻了出来,朝着四周看了眼,“我们到贤王府附近做什么?”“自然是有好戏看,请和臣来。”如此神秘也勾起了皇帝的好奇心,他朝着四处看看,跟着景承运来到了二楼的阁楼。从这里可以清楚地看见贤王府的侧门。没一会儿,有一个人出现在侧门。两人鬼鬼祟祟的,那个戴帽子的人还拉了拉帽子,朝着四周看了眼。“那是何人?”皇帝问。景承运:“皇上可以猜猜是谁会这么晚来贤王府。”小皇帝想了许久,说了几个和贤王交好的官员名字。可他的答案只得到了景承运的摇头。“到底是何人?”景承运看向乔颜,一双桃花眼含笑,“公主可愿猜猜?”“是太傅。”“太傅?不可能,朕从未听过太傅和贤王有私交。”景承运的眼眸闪了闪,“公主是如何猜到的?”公主果然比他想象中聪明。乔颜睁眼说瞎话,“本宫见过太傅穿过哪件衣服。”其实她是在原剧情里看见的,多年前太傅的儿子喝酒误事,糟蹋了一个秀才的女儿,秀才女儿颇有学识,那姑娘不堪其辱,宁死也不愿入府为妾,她投入冰冷刺骨的湖水,等被人发现的时候,人都结冰了。秀才击鼓鸣冤,县官立即将这件事告诉贤王,贤王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于是出手随便捏造了个罪名将秀才抓入狱。秀才的妻子不过是一介妇人,眼见爱女和丈夫一死一入狱,她也投河自尽。秀才得知这件事,在狱中大喊世间无公道一头撞死在牢里。太傅得知贤王出手,对他感激万分,再加上有把柄在贤王的手里,甘愿成了贤王安插在小皇帝身边的棋子。也是太傅长年累月的挑拨,小皇帝和景承运势如水火。景承运:“公主真是好记性。”小皇帝惊呆了:“真是太傅?”“等会儿他出来的时候皇上可以仔细看看。”小皇帝瞪大眼睛,一副三观被毁的表情。这两人大半夜相见,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景承运:“眼睛看见的东西并不一定是真的,皇上学的第一件事应该是明辨是非。” “那摄政王也像表面那样不想要皇位吗?”“皇上,臣若是说不想,您肯定不相信,皇帝不该喜形于色,更不该问出这样愚蠢的问题。”小皇帝咬咬牙,“朕知道了。”虽然摄政王说他问的是蠢问题,可他并没有表面那么生气。他刚刚若是回答他对皇位不感兴趣,他才会提防。没有人能抵抗权力。他如今算是看明白了,这朝堂上的人人都有自己的打算。他想做好皇帝,还有很多要学的东西。乔颜在一旁看得十分有趣。【被反派这么教下去,男主迟早要歪。】“一个脑子通直肠的人做不了皇帝。”古往今来,哪一个没有心机的人能坐在那个位置上,只要小皇帝心里有苍生,多一点手段城府不是坏事。又等了一会儿,那两人再次出现,这一次,那人头上没有戴帽子,从屋里透出来的光照亮了他的半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