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荣西臣眸色微沉，声线低哑反问。
其实，关于回国之前的记忆，他已经十分模糊了。
在仅存的记忆中，也就是当年荣老爷子牵着他的手上了回国的飞机，吴妈局促不安地跟在后面，一遍遍安抚他，“小少爷别怕，C国可是咱们的祖国，在那里就没有人来伤害你了。”
那个时候，他觉得并不是自己在害怕，而是吴妈在怕，因为她……大概恐高。
吴妈继续说道：“就是您理解的意思……您的生母并没有死，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回来找您，但我始终觉得，还是有必要跟您提一下这件事。”
“我知道了，谢谢你，吴妈。”
听到荣西臣向自己道谢，吴妈哽咽地把其余自责的话全都给吞下去了，最后什么也没再多说，挂了电话。
“怎么了？”
看见荣西臣一脸沉思的模样，正在吃蛋糕的宁曦便问了一句。
荣西臣淡淡道：“吴妈打电话来，希望吴晓晓再犯错的时候，我们直接将她赶出别墅。”
宁曦闻言，有些意外地咬住了小勺子，说：“吴妈竟然有这样的思想觉悟？我之前一直都以为……”
以为吴妈会跟她女儿的想法一样呢！
觉得荣西臣是条好大腿，应该死死抱着不放才对……
但现在看来，吴妈似乎并不是那种人。
“或许想过，但她做不到。”
荣西臣眸色渐冷，“吴妈跟着我那么多年，多少对我的行事风格还是了解的，吴晓晓是她唯一的女儿，她不会真的让她往这条死路上走。”
宁曦看着他眨了眨眼睛，说：“说的好像你真的很残暴一样，有这么抹黑自己的人吗？”
荣西臣微微俯身，用食指擦掉她嘴角沾着的冰淇淋，勾唇一笑，“我的好，你知道就足够了。至于旁人的认为，是残暴还是冷血，我都不在乎。”
宁曦脸颊微热，眸子垂下，连忙再吃一口冰淇淋压压惊。
这男人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