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问案子有些不雅,于是安南王将几个人叫进了府里花园中。“说吧,你们到底怎么回事?这件事情本王管定了,魏家公子先说吧,本王知道你父亲是魏鸿,今日的举动是你父亲指使?”“王爷恕罪,实在是这事情家父一概不知,家父奉命去边关已经数月,这件事情完全是草民的主意,还请王爷恕罪,这件事情是草民......”魏勒勾正要招供,一旁的杨德详突然接话道:“回禀王爷,这件事情果真是魏家的事情,但是跟魏勒勾毫无关系,魏勒勾有一远方表弟数年前家道中落投靠魏家,魏家人待他如亲人一般,可是这个孩子实在不怎么样,他在戏院听戏的时候结识了花旦周巧儿,两人起初浓情蜜意准备成亲,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周巧儿就死了,或许是别人杀的,也有可能是陆一生失手杀死的。王爷,实际上这件事严格说起来是陆一生自己的问题,跟魏家没什么关系,魏勒勾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因为陆一生是他的表弟,不忍心看到陆一生受死罪所以陆一生才拿着银子让我们跑一趟,王爷这些事情全部是陆一生的主意,跟草民等毫无关系。”安南王看着面前的人,真是好一张利嘴,没想到生生将自己的罪行怪在了别人头上。“这件事情还是等审理完案子再说吧,这些东西本王会带回去放在大理寺,等许知府审理完案子后本王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与皇上,一切请皇上定夺。”许知府心知这次乌沙恐怕保不住了,可是还要装出一副虔诚的样子将人送走。事后,安南王将杨德详的话一字不落的说给云南笙夫妇,他们又将这话说给了陆一生,希望他早日做打算。自从上次他在公堂上承认了周巧儿是他未过门的妻子的时候杨德详就已经在防备着今日了,可见此人的心机有多深沉。陆一生听到魏家彻底将他抛出去顶罪的消息,心里恨死了魏家,这些年他当牛做马的为魏家敛财,下人们在他面前还称呼一生陆少爷,背后说的那些难听的话他不是不知道,若不是自己在赌坊的时候弄了点银子,这些年几乎没存下一两银子,若是离开了魏家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魏勒勾说会送一间铺子给他,这种话说了几年了,至今他还是没有兑现。魏家只是将他当成了一个赚钱的工具,根本没当他是自己人,为了对付云南笙,将自己毫不犹豫的推出去,只怕没有这一次还有下一次,罢了,魏家已经让他凉透了心。幸好陆一生将一些银子藏在了那个谁都不知道的小院里。将东西收拾好,陆一生偷偷去了郡王府。陆一生跪在许鸿易的面前,“郡王,魏家人推我出去当替死鬼,我也不能如了他们的心愿,还请您救我一命,这些年我暗中掌握了不少魏家接受贿赂,卖官,屯田的事情也干了不少,这次我不用任何报酬,只求郡王爷可以救我一命。”云南笙看着陆一生的样子,这个人精明一世,今日也是逼急了,难得他不会狮子大开口,之前也给他们提供了不少消息,多次化险为夷,这个忙他们必须帮。许知府郁闷的走了走去,自从安南王走后他就一直走到了现在,“来人,将陈师爷找来。”陈师爷简直是他的智囊,许知府所有的事情都是这个师爷在暗中操作,包括前几天收到的魏家的银子,还有让仵作做假也是他受益的。一刻钟,陈师爷赶到,“老爷,今日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听说了还不替我想想办法,今日安南王将一切看在眼里,还被抓了现行,你说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而且魏家那个人居然将他们撇的干干净净,说什么真的就是给我送礼来了,还不是第一次,这种人我怎么就着了他们道了。”“大人,属下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魏大人是朝中的三品大员,若不是有这层关系,属下也会掂量着,如今事情成了这样,他们也退出了一个替死鬼,那我们只能顺水推舟,杀了陆一生,只有这样我们两方都不会得罪,您说呢?”许知府点点头,目前也只能这样了。竖日一早,升堂问案,云南笙被判无罪,而陆一生被判杀人罪,斩立决。意料中的事情,陆一生似乎知道自己的结局,顺从的画了押进了牢房。在经过云南笙身侧的时候,一双期待的眸子看着她。云南笙点点头眨眨眼表示自己一定会想办法将他弄出去,当然她要回府上一趟配置一种药,她已经想到救人的办法了。回到府上云南笙立刻写了一张药方让小城去药铺里让孙掌柜亲自配置,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回来的时候也要避开府里的下人让他独子去后院熬制。陆一生三日后行刑,希望时间来得及。她的计划是要在三日之内配置出以中国假死药,然后让陆一生不用受刑,再救他出来。到了第二日的时候药丸已经制成,一种是假死药,吃了之后呼吸,脉搏都听不到,跟真的死了差不多,不过这种情况只能维持十二个时辰,只要在十二个时辰之内服用解药就能苏醒。收拾好一切,云南笙乔装成了男子准备了几道小菜去了大牢。大牢里的气味永远是难闻的,云南笙走到大牢门口拿出一大锭银子塞给牢头,再给了一些碎银子给其他的狱卒,“各位大哥行行好,我是来看陆一生的,这小子欠了我不少银子,这不听说他杀人被判斩首,我特意过来送点酒菜,问问还能不能还了我的银子。”“兄弟你可真大方,打点的银子花了不少啊,若是你的银子要不上那方才的这些不就白给了吗?”一个得了便宜的狱卒带着云南笙进去。“不白给,就当我交给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