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悠悠一直很安静，安静到顾清野觉得他们回到了岛上的家，每个清晨鹿悠悠都在他怀里醒来。
“我们不要分开好不好，我保证，无论以后去哪里、做什么任务，一定保重身体。”
“我已经报名了高考……”
“你想去哪里上学都行，我会努力调到你身边，悠悠，相信我！”
鹿悠悠默默听着，侧脸贴着顾清野愈发明显的锁骨，隐约的药味代替了曾经的皂荚香气，隔着病服只能摸到厚厚的纱布……
她不得不承认，除了伤心愤怒，藏在心底的还有心疼。
鹿悠悠嗯了一声：“你好好休息，我要走了。”
开头那个字极轻，可顾清野全副心神都在鹿悠悠身上，又怎么会忽略。
心跳声在耳边轰隆作响，他等不及再次确认：“你答应了？”
顾清野双手捧着鹿悠悠的脸，只想从她眼睛里确认刚才那声“嗯”是真实存在的。
“你再这么不管不顾，我……”
鹿悠悠嘴巴上忽然多出一只手。
“我知道，再也不会了，你别说离开好不好，假设的也不行。”
鹿悠悠有些恍惚，她怎么听出了撒娇的意味？
“悠悠，好了吗，该走了！”
门外传来林南星的声音。
顾清野再如何不舍，现在也不能不放手。
“岳父岳母那边我会说服他们，我会证明我能照顾好他们的掌上明珠。”
鹿悠悠脸又红了，她很难相信顾清野竟然能如此流畅地说出岳父岳母。
“别乱叫！我要走了！”
鹿悠悠有很多情绪亟待消化，床前这块地她站着有点烫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