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他的样子,怎么可能像是没有银子的和尚。
趴在地上的人一动不动。
苦肉计?
可笑,他们什么关系啊,竟然给她用苦肉计,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哎呦我的天老爷,乖乖神,他这是吐血了吗?”
门外的赵小娥惊叹道,“这可不吉利啊,可千万别死在这儿呀。”
宋春雪蹙眉,连忙挑起门帘俯身查看。
门槛外面真的有一滩黑红黑红的血,看得人触目惊心。
她抬手摸了摸和尚的额头,很烫。
再试试手指,冰寒入骨。
都这样了不往该去的地方走,跑来找她做甚?
他该不会是要死了,才跑来阻止她,免得几个孩子没爹又没娘?
佛心不稳还在外面跑,真不知道他图什么。
宋春雪将人翻过来,对老徐头道,“过来搭把手,扶到空屋子里去,劳烦赵姐生个火,别真让他死了。”
好歹曾经夫妻一场,总不能真的见死不救。
哪怕有些生气他对她用苦肉计,但到这个程度了,她的确不能太计较。
但她不想给他请郎中去,冬天烧一桶热水多费劲,这会儿该凉了。
她站在门口思索片刻,还是出门寻了郎中来。
这一番折腾,她到傍晚才又烧了几桶热水,从头洗到脚,坐在火盆边擦头发。
一个月没洗,感觉搓掉了一层皮,亦或者脱了件衣服。
换上干净的衣裳,对布料的感触敏锐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