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大和桂寻籽一走,就没再露过脸。
    纵贰在最初的忐忑后,慢慢开始享受权力带来的虚荣感。
    以前,他前面有个厉害的大哥压着,什么好事都轮不到他;现在,情况逆转,他成了纵家名正言顺的男主人,再没人可以命令他。
    权力,真让人迷恋。
    纵大被“请”到了公主府,音信全无;纵伍不知所踪,等同于无。纵黄沙留下来的五个儿子,现在保持活动的就只有三个——纵贰、纵参、纵肆。
    这三兄弟都讨厌纵伍,无声形成联盟。在共同的“敌人”纵伍没了踪迹后,三人联盟轻易就解散了。
    当联盟时,好到可以穿一条裤。联盟一散,矛盾就出来了。
    纵贰当了代理家主,首当其冲的就是纵肆。
    前面说了,纵贰恨纵伍的生母,那位美貌的平妻(侍妾)。实际上,他也恨纵肆的生母,也就是纵黄沙的正妻。
    如果不是父亲的正妻,纵伍的生母压根都当不上平妻,也就没法压自己母亲一头,以致母亲和外公头昏做错事,还要被逼自杀。
    一想起自杀的母亲和外公,想起没有爱意陪伴长大的自己,纵贰就恨,恨狐假虎威的纵伍生母,也恨色迷心窍的纵肆生母。
    纵肆生母也是大哥的亲生母亲,大哥在,他只能压抑恨意。苍天可怜,如今大哥不在,他就可以尽情释放压抑的恨意了。没有人,再没有人可以委屈他。
    他已经把握住纵家的大权,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纵肆在这件事上比纵贰要理智一些,认为毕竟是上一辈的恩怨,他再怎么记恨,也只该记恨当事的长辈。
    而对于同为受害者的兄弟们,他要相对友好,当然除了纵伍和纵陆(也证明了人有时就是双标的,这个兄弟不恨,那个兄弟就恨)。
    纵贰一开始发疯,纵肆就知道二哥想干什么了。他一直避开锋芒,同时耐心解释,可惜纵贰完全听不进去。
    “四弟,你也别怪二哥。实在是你的脸和你生母长得太像,二哥看到就生气。”
    “二哥,我们不是该记恨五弟的生母吗?”纵肆无数遍解释,“你母亲,我母亲,都是受害者。没有她,事情根本不会变成这样。”
    “五弟的生母该死,你生母就不该死吗?
    ”纵贰咬牙切齿,“她要不是被五弟生母的美色所惑,助五弟生母升为平妻,间接导致我母亲和外公自杀,事后更是帮五弟外公升为镇长,就留我一个人为死去的亲人哭泣……细说起来,你生母作为掌权的女主人,更该杀。
    没有你生母,五弟生母都掀不起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