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首领...你肩膀...”
公孙止大吼:“快去啊——”
箭矢嗖的又来,这次恰好钉在腰上得刀柄,弹开得一瞬,高升在队伍下草坡的时候,策马趁雨夜离开了队伍,朝狼穴那边过去。
无论阵势上,还是装备上,以及人数上,公孙止这边都无法制式得汉骑兵对抗,能撑到现在,也是吕布还没有赤兔,或者说,他借鉴的战术起到了一定的拖延作用,双方便是一边追,另一边在逃,偶尔会对射几次,星星零零得有人伤亡坠马。
吕布这个真实的存在,在一定程度让公孙止提前感受到了巨大的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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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花挂着一滴雨珠,雄浑的钟声在皇城敲响,花瓣微微抖动,水珠滚落进了池子里,荡起涟漪。御花园里由小石铺砌的蜿蜒道路上步履在走,身影一前一后倒映过水面,有人轻微的咳嗽。
“陛下,当心身子,春日微寒,还是进殿吧。”身后一名宦官高壮健硕,浓眉长脸,此时小声提醒前面负手而行的当今天子。
缓慢步行得身影摇了摇手,叹息了一声:“朕的身子,只有自己知道,怕是不行了,想吾登基已有二十年,临到头了,才发现做错了许多事。”
“陛下正当壮年,眼下只是一些小伤小病啊,要不了多久就会好的。”跟在后方的蹇硕亦步亦趋,诚惶诚恐。
刘宏脸色已有些许蜡黄,他摆摆手,对这小黄门笑了一下,依旧缓慢而行。
“朕现在想来要做的事太多了,也做不过来了,眼下能做的,就只有一件事,不能再拖了,你该知道朕说的是什么吧?”
走在身后的宦官颤了一下,躬身低头:“奴婢不敢上揣圣意。”
“你敢,全朝堂的人都敢,他们在背后说的什么,以为朕不知道吗?”刘宏仰望那一轮挂在屋顶上的春日,“......一个个巴不得朕死,朕死了,他们好有从龙之功,朕,偏不让这些人得意。”
蹇硕吓的跪在地上,“陛下,慎侯握天下兵马...另立太子...他万一...”
“他敢——”
转过来的身影须发怒张,陡然发出咆哮,指着天空,“这天下是朕的,皇子也是朕的,他何屠夫岂敢在这事上指手画脚,朕就废了他。”
“可......何大将军位高权重,手握兵权,定会阻扰的啊。”
刘宏低垂眼帘,沉默了片刻,嘶哑低沉开口:“那就分权,分他的权柄,这事儿朕让你来做,做不好扒你的皮。”
“是...是...”
小黄门蹇硕出了一头冷汗,病重的龙依旧是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