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要求一个手上有钱的女人节制而理性的花钱,女人总是爱购物的。保尔从这件事上学到了这个可贵的经验。
最终,顾兰芝笑嘻嘻地将这些‘卡片‘塞到了保尔手中,成为他最为喜爱的玩具之一,瓦莉莎撒娇讨要他都没舍得。当然,如果冬妮娅小姐喜欢它,他想嫂子不会在意他转送给冬妮娅的,保尔露出了一个憨笑。
这个憨笑很快就被打破了,阿尔焦姆焦急的声音响起:“保尔,快去找尤先科医生过来。”保尔撒腿跑出门。
乌克兰的十一月雨雪连绵,保尔在小城中穿行,医生尤先科是调车场场主苏哈尔科的弟弟,他是小城里最有名气的医生,要到他家必须穿过车站。
车站上发生了一些怪事,出现了许多保尔不认得的面孔,他们在车站上忙碌,那些近卫骑兵们正在逮捕从西南前线跑回来的逃兵,他们管这些逃兵叫布尔什维克。
保尔晃了晃几乎被绕晕的脑袋,心中发笑,这里的统治者是孟什维克,他们却管逃兵叫布尔什维克。
真够混乱的,他哪里知道乌克兰真正的乱局还没到哩!
快速的穿过车站,他蒙着头超前跑,嫂子似乎是病了,还等着他带医生回去呢。突然,前头被一个四方大脸、宽肩膀的人拦住了去路:“这不是保尔吗?”普罗霍尔歪着脑袋不怀好意的看着保尔,说话时可以看见他那缺了一个门牙黑洞,那是阿尔焦姆打的。保尔做好了打架的准备,这两年他可长壮实了不少,不再是那个车站食堂瘦小的任人欺负的杂役了。
“你要打架吗?”保尔后退半步,拳头后缩。
普罗霍尔二话不说,一拳打了上来,保尔早有准备,躲开了他的拳头,趁这个空挡给他的胃部来了一记重拳。紧接着,他不等普罗霍尔反应过来,利落的转身又来记肘击。普罗霍尔顿时倒地,捂着胃部哎哟哟的叫唤。
“听着,我现在可是工人,世界上就没有怕打架的工人,我们工人力量大着呢!不信你试试看。”保尔丢下时常听到的一句话快步离开。
普罗霍尔瞪圆了眼睛,心中默认了,工人极为团结,惹了一个等于惹了一窝,不是他一个位卑的堂倌能够得罪的。
终于,保尔带着尤先科医生回到了家中,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尾巴——莉莎·苏哈尔科。一个肤色浅黑的好看少女,她长着一张调皮的小嘴,简单的学生头被她梳成了前端时尚的发型。
在尤先科医生诊病期间,她一直识趣地保持安静,偶尔会给她亲爱的叔叔充当下护士递些器材。
“怀孕两个月了。”尤先科摘下听诊器微笑着说:“柯察金家又要添丁进口了。”
阿尔焦姆听了,十分激动,继而脸色苍白:“医生,我们昨晚……”
尤先科笑眯眯的摆摆手:“没事,孕妇的身体没那么脆弱……呃,我给开些保胎用的药吧!”见到阿尔焦姆不赞同的神色,尤先科改口道。
现实版的铁汉化成绕指柔,尤先科打了冷颤。
不管怎么说,柯察金家全体都松了一口气,面露喜色。拿药这件事阿尔焦姆不放心交给保尔,披上披风跟着尤先科去了,他的侄女莉莎·苏哈尔科却留了下来。
“你叫保尔是吗?”莉莎拉过保尔到角落里说:“我看见你在揍一个成年人,实在太厉害了。”莉莎浅黑的脸上泛着激动的红晕:“你知道麻子舒拉吗?他是我哥哥,他打架很厉害,你能帮我狠狠揍他一顿吗?”
保尔立刻摇头,拒绝了调车场场主女儿的要求,他哥哥还在调车场干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