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扬秀眉一蹙:“芙蓉园里现在就我们几人,不会有人看见,你们怕什么。真怕的话,我就叫系统去门口看着。”
系统不满:“为什么是我去看着,我是看你完成任务的……”
她无视了系统,说:“我们人,生而平等。”这话在当时是不合宜的,又补充一句“人的生命是平等的。”
看李怀臻始终脸色平淡,想他定是在流落街头的时候看多了人世的不平等。就比如说她,因为生在富贵人家又是嫡女,注定一出生就高人一等。一出生地位的不平等,曾经让男主对她深恶痛绝。可为何出生好便必然遭人嫌?出生好的人努力了就不叫努力,叫花钱买?人的歧视其实是打一出生就有了。
“来来来,都坐。”她按着几个不敢坐的人坐下,主动给他们盛汤。
喝完莲子汤,她决定去她哥那里走一趟,转头看向李怀臻,他站起来朝她恭敬一揖道:“主子,有什么要吩咐的尽管吩咐便是。”
他现在会这么顺从她,应该是与她处得近好办事罢了,她道:“待会儿你与我去趟茗园。”茗园在丞相府的东边,是她哥住的地方。丞相府家大业大,丞相给了她和哥哥一人一个大园子。她哥自母亲离世后就养成了一些骄纵恶习,以免她受她哥的影响,方才让她和哥哥分开住,且她和哥哥素来与二姨娘处不欢,也没跟二姨娘住一块儿。他们俩年岁大了,分开住也合适。
她打算要将本该属于她哥的荣耀给找回来。
一入茗园,就听见一个少年和一群少女的欢笑声。有一机灵的小厮一看见他俩就跑到风轻名身边提醒:“少爷,大小姐来了。”
风轻名将蒙在眼睛上的白绸挑上来一些,看见他俩,戏谑的说:“呦,这不是我们家的小木兰吗?”
花木兰替父从军,是个比较要强的姑娘,原本这该是夸人的话,但出自她哥之嘴便不尽然,风轻名总拿“木兰”之名取笑她是个欺善霸奴的恶女。
见风轻名在和一群丫鬟们玩摸瞎子的游戏,她嘴里不饶人地问:“哥,你今天又从国子监逃课了?”
风轻名将眼睛上的白绸解开丢给小厮说:“什么逃课?我这次是正经的请假休学。”
“请假?请的什么假?你身子骨又哪里不对了?”
风轻名指了指自己被衣服盖住的右脚,说:“昨夜摔了一跤,膝盖摔破了,这不就上不了学,一碰到就疼。”
能顺顺利利开开心心地在园子里和丫鬟们玩游戏,跑来跑去甚是灵活,竟然跟她说一碰就痛,她道:“你咋不说你脑子被门撞了呢!”
“脑袋被门撞了,那就变傻子了,以后上不了学,上不了学就又要挨父亲的打了。”
“你还担心自己被打吗?”风轻扬说着,命所有丫鬟随从都走开,拉着风轻名走向无人的里屋。
“哎哎哎,松手松手……”
风轻扬无视了他的反抗,让李怀臻帮她一把,待里屋中只有他们三人,她将大门一关,说:“哥,你还要演戏演到什么时候?”
她自己是个恶毒的大反派,他哥其实就是反派男二,他们的父亲最后是个叛国的乱臣贼子,他们家真可谓整一个反派家族。但是她记得她哥虽然表面上风流成性,是个纨绔败家子,但是一生只钟情于林浅,更是饱腹才学,可惜该有的才学没用到实处,表面的样子全是他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