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棠装着很有兴趣的样子,其实心里很着急,她猜男人是外出,一时半会回不来,正是她离开的好时机。

    她原想着,搭把手做点事,回了屋换上运动鞋,趁着两人没注意,她就走。

    结果被老妇拿着进了屋,这是要干什么?

    老妇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木匣子,坐到了桌边,笑的一团和气,打开木匣子,匣子里堆放着小串小串的铜钱,还有碎银子,老妇拿出两串铜钱,笑着递给了少妇和陆棠,柔腔软调的说着话。

    这是什么意思?陆棠一脸呆滞。

    少妇接过钱,又将铜钱串塞进了陆棠的手里,还拍了拍她的手,一边和老妇说着话。

    回到屋里,陆棠仍浑浑噩噩,十个铜钱?干什么给她钱?因为帮着做了家务?满脑子问号,不至于吧,那是为什么?

    不等陆棠想出个一二三,院子里响起脆生生的欢呼,是小孩,她在喊爹爹。

    男子回来了?那男人呢?

    身量高大的男人进了屋,扑面而来的凶煞,热腾腾的气息炙烈汹涌,陆棠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她下意识的抓紧了放在桌上的铜钱,紧紧的攥着,寻求一点点微弱的安全感。

    这是进山打猎?

    男人看了眼坐在桌边的陆棠,及她手里攥紧的铜钱,深黑的眼眸里,凛冽消散,有温和的笑意一闪而过,他没说话,朝着墙角走去,弓箭放回原处,又匆匆出了屋。

    男人走后没多久,少妇进来了,笑容满面的说着话,边说边比划着,还做着各种动作。

    陆棠隐约有点明白。

    大概意思是:问她去不去外面,这个外面应该是镇子或县城?买东西,还很好玩。

    这就是老妇给钱的原因?

    陆棠没兴趣,摇了摇头。

    少妇见她神情蔫蔫,也没多说什么,笑着出了屋子。

    男人和男子走了,少妇没有去,小孩去了,她坐在男子的肩膀上,那么高,她一点不怕,哈哈哈哈的笑的特别特别开心。男人扛着一头羊?离得太远,陆棠看的不是特别清楚,像羊又不像,她只见过黑色的羊,没见过黄的。

    许是察觉到她的视线,男人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说了句什么,又冲着她招了招手。

    陆棠摇着头,飞快的跑回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