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
陆棠感觉到男人在靠近,火气特别旺,挨的近了,像是盖了个小毯子,很明显的温度变化。
他要干什么?
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腰上,轻轻一扣,她的后背贴着火热的胸膛。
陆棠通身僵硬,心提到了嗓子眼,像是下一秒就能发出刺耳的尖叫。
她想男人要是敢,敢,敢……
她等待着,倍感煎熬的等待着。
过了很久也许只是一会,男人没有动作,手搭着她的腰,后背贴胸膛,她听见男人平缓有力的心跳。
她想起前不久失眠的夜晚,寂静的夜里产生的荒寥错觉,天地间似乎只剩下她与睡熟的男人。
紧绷到极致的心神忽而放松,疲惫袭卷,陆棠闭上眼睛沉沉入睡。
陆棠睡着了。
男人用手撑着脑袋,一点点的靠近怀中人,看着她熟睡的眉眼,低头,在她香香嫩嫩的脸颊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搭在腰间的手,动了动,捏着怀中人的一截小拇指,虚虚的握着,过了会又用自己的小拇指勾着她的小拇指。
小动作不断,从微扬的眼角,发亮的双眸可以看出,他玩的很开心。
陆棠醒来时发现男人不在,难怪她睡着睡着感觉后背有点凉,不太舒服。
她撑着身子下了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活动着脖子手腕,原地蹦跳的几下,精神抖擞的出了屋。
男人爬了两天屋顶所有的房屋挨个修了个遍,院子里的重活苦活拾掇的差不多,去田间地头干活时,陆棠又被男人随身带,只要是出院子,哪怕只是出趟菜地,她都会被男人拉着一道,就差没上茅房时跟进跟出。
对此,陆棠很无奈,又不敢反抗。
到了田间地头她就跟着小姑娘干活,也有好处,在外头干活回到家,屋里的琐碎家务,少妇和老妇推着不让她搭手。
日子一天天的过,慢慢的,她竟也有些习惯。
挨着小河的田里种着她熟悉的水稻,随着穗株一点点变黄,早晚愈发见寒,放眼远眺山头,一片萧瑟的秋景。
成熟的穗株颜色金灿,谷粒饱满累累堆叠,压弯了细小的株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