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青年纤细的手腕,微微加了些力道,“来,亲爱的,往这里掐。我的脖子里的骨头太硌手了,这边比较好使力气。”
黑发少年牵着中原中也手腕的神态就像是拿着逗猫棒戏弄小奶猫儿的恶劣人类,他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这只小奶猫的利爪会对他造成什么损伤,或者说即使真的造成了,他也不是很在意,奶猫儿开心就好。
然而他作为凶兽的力量确实实打实的,特别还是在这种神志些许不清,理智有崩坏迹象的时候,他的手劲儿就是恐怖的。
熄烨顺着血管一路摸上赭发青年温软的手指,骤然一用力,死死掐住了自己气管部分的皮肉。
“这个样子,才差不多哦,亲爱的。”他扯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嘴角一抖一抖的,面色是不正常的潮红。
“!!!”中原中也感觉自己要疯了。
从没想过直接把这个疯子直接掐死的黑手党有些慌乱地挣扎起来,试图松开掐住少年脖子的右手,“你这家伙是不是有病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熄烨本人滤镜的错觉,他甚至觉得赭发青年的眼圈憋红了一点儿,眼里的那抹蓝色也清凌凌地波动起来,不再是死水一片了。
“嗨嗨,”熄烨轻松地笑起来,他甚至在享受这种亲爱的亲手制造的窒息感中,贪恋地缩紧了青年放在自己喉管上的手,放任自己的意识在痛感中朦胧,“亲爱的不要急躁呀,这不是亲爱的希望的吗?”
哪怕是渐渐迷失的窒息感,也是令人自甘堕落的甜蜜毒药。
“至于病不病的......”他低低喘了两声,脸上的笑意更可怖偏执了,完完全全撕开了甜蜜温柔的表层,“我可本来就是个疯子哦,是亲爱的先来招惹我的嘛。”
“亲爱的要负责才是。”喑哑的嗓音,就像是白玫瑰上锈掉的血迹一般,炽烈纯粹的诅咒。
“谁TM招惹你了?!”中原中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狠狠发力,终于从少年的桎梏中挣脱出来,禁不住甩了甩手臂。
他咬牙切齿地重复道,“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嗯嗯,我是疯子,我是疯子。”被挣脱的黑发少年也不恼,半蹲下来仰视着青年,就像是一尊忠诚的雕像。
他嘴里慢声哄着,注意力却像是层层叠叠的蛛网,困住了唯一的那只珍贵蝴蝶,任由他磷片散尽也挣扎不得,“亲爱的又想做什么吗?”
这就是,最狡诈疯狂的猎食者最费心思的陷阱了,是用自己也在所不惜的诱饵。
“这是我想做什么吗?!”中原中也要气疯了,他感觉自己完全没有办法跟眼前这个人交流,就仿佛他们嘴里的字儿不是一个翻译似的,根本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是你把我绑过来的吧?是你要掐死你自己的吧?你还有脸问我我要干什么?”
中原中也基本上可以确定,眼前这个小变态是真的脑子有病。
“好的好的,我的错我的错。”熄烨歪着脑袋看他,眼睛已经缩成了凶戾得兽瞳,冷光凝结在气结的青年身上。
他打量着心软而不自知的猎物,轻声承诺道,“亲爱的还有想要做的事情吗?我都可以答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