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稀松平常地跟弹走一粒灰没什么区别。
他再度微笑起来，身上的银饰叮当作响，“晚安，好梦，我亲爱的小先生。”
“希望我们能够在梦中再度重逢。”
......
“您很中意他。”从营救水木杏子开始就沉默不语的系统突然出声道。
它像是遇见了什么费解的难题，沙哑的机械音也出现了一抹不确定的意味，“但您为什么不直接带走他？”
“纯度这么高的神血，只要食用得当，哪怕是您也能恢复不少灵力了。”系统把生吞活剥换了个文雅点儿的说法，“为什么不呢？”
“啧，怎么，”熄烨倚在桥上，一对儿眼珠子朦胧地映照冷冷的冰河，“你要管我？”
“在下不是这个意思......”系统有些着急地争辩道。像是蒙受了泼天的冤屈一般连忙解释道，“您的魔力很不稳定，体内剩下的灵力也不浓郁，再这样下去，您的灵基是会受损........”
“魔力？灵基？”听到了陌生的词汇，熄烨微微一顿，状似无意地反问道，“那又是什么？在上古时代，我都没听过这么古怪的玩意儿。”
他隐约意识到自己触及到了什么苏醒的真相。
系统当然没能察觉到这位猎犬一样的宿主的心思，它甚至还因为一颗拳拳的老父亲之心，臆测自己家的崽是在为不熟悉的领域害怕。
“您莫怕。”它尽量使自己的机械嗓柔和一点，解释道。“这两个不过是那群人类的叫法罢了，您不必担忧。”
“他们把自己拥有丰功伟绩，异闻传说的先祖称之为英灵，打着拯救世界的名号将其再度召唤。在这个基础上，魔力就算是他们能力体系的总称吧。”系统的声音是明目张胆的不屑，几乎要将对这种利用先人行为的鄙夷摆在脸上了。
不过熄烨的重点显然不在这里，“丰功伟绩？异闻传说？”
他咧咧有些干涩的嘴角，“我这样的灾兽居然还有这种东西？是他们脑子进水了？还是那群小白眼儿狼写书的时候拿错笔杆子了？”
“您怎么能这样说自己？！您可是.....”系统的嗓音一下子尖利起来，看上去是被实实在在惹恼了，“总之，即使是您，也绝对不可以说出这种话。”
这话说的，倒不像是在维护他，反而是在为些旁的脸红脖子粗似的。
他没忍住泄出一丝冷笑，“你觉得，你说的这些跟我有关系吗？”
“......”
又是一阵两相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