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瀚抬眼环顾了下房屋四周,道:“看他穿的粗布麻裳,像住的起这房子的人吗?”

    王森点点头觉得他说的对,“我都没注意到里面的照片,你要是觉得晦气,这东西你不要了,我请你去吃一顿猪肚鸡。”

    张哲瀚不懂他说的晦气是什么意思,也不愿深究,画册拿在手上突然感觉有了份量,他说:“谁说我不要,要要要,哪天要是演年代戏,可以看着他找感觉。”

    说完又挑着眉头说:“猪肚鸡有啥好吃的,请我吃顿辣的。”

    收好画册,两个人去找馆子,辣的没吃成,还是去吃了猪肚鸡,虽然猪肚鸡也还行,但是吃的张哲瀚一肚子怨气,连连说着为啥找了几家川湘菜都满座。

    王森和他开玩笑说都是命数,注定你吃不成辣,注定你要吃猪肚鸡。

    张哲瀚说谁要是下次再吃猪肚鸡谁就是狗。

    王森笑他,一个猪肚鸡至于吗?又不是让你给人当老婆。

    张哲瀚接了一句,下次再吃猪肚鸡,我就给人当老婆。

    也不是猪肚鸡不好吃,就是没吃上辣,杠上了。

    上海的春夏交替,夜空璀璨,微风徐徐,张哲瀚将车窗开到最大,肆意感受着风吹的快意,回到家将那一本画册塞在枕头下,洗完澡躺下拿着翻了翻,又看到那张照片。

    这就是被时间带走的人,张哲瀚想,一百年后的我是不是也会以这种形式出现在一个陌生人家里?

    他想着一些有的没的头脑渐渐失去意识。

    等他再有意识时,他出现在外滩,身上穿着一身笔挺西装,他站在街头,现在的身份是兰花草胭脂水粉公司的少公子。

    只有一秒容他怀疑他啥时候接了一部年代戏?

    下一秒便融入角色,他还是叫张哲瀚,他现在在外滩街头被一个摆摊算命的年轻瞎子拦住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这算命的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算命的无非都一个套路,这位贵人,您最近有凶兆。

    大白天咒人饶是一般人一脚踢过去了,张哲瀚不是一般人,他是贵公子,贵公子端的就是大气,他不旦没有踢过去,还好脾气的蹲下,起了逗弄的心思,问:“啥?你说来听听。”

    那人勾了勾唇角,“公子肯听在下一言便是有福之人,所有灾难皆可逢凶化吉。”

    张哲瀚笑了,这个人长的挺好,可惜瞎,一张嘴还胡说八道,可怜世道太乱,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他说:“我倒愿闻其详,但事先说好,算的不准,我呢不但不给钱,你还得请我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