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他真是铁了心。明明爱我,却还不肯跟我在一起。这头犟驴。我的怒,恼,还有愤,让我崩溃,我张嘴一下子咬在了他的肩膀上。这一口,我用了我所有的力。我听到了他的闷哼,但他并没有推开我,任由我咬。我也越咬越气的不松口,我甚至还在想,他是不是脑子还不清醒,我要咬痛他,让他清醒反悔。可是直到我牙齿都酸了,咬不动了,他还是不吭一声。仿若,他化成了一块木头。我软话也说了,承诺也给了,现在我都这样发狠的咬了他,他还是一心到底的要跟我分开。所以,我还能怎么样?死皮赖脸的求他吗?只怕也一样无用。我松口的时候,身子也一下子瘫软,我推开他,“走,你走,从此以后你都别再招惹我。”秦墨高大的身子站在了我的床前,片刻后他大步迈开。随着病房门的开阖声,我的委屈也决堤,我抱着枕头哭出了声。温凉来的时候,我在床上躺了一天。这一天我脑子里始终都是空白的,什么都没想,什么也不愿想,好像成了一个空壳,没有灵魂,没有思想。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哪怕当初江辰继背叛,我都没有这样过。“我还以你只是血亏了,没想到魂都没了,”温凉还真是我的亲闺蜜,上来就是给我暴击。我眨了眨眼,声音都是没有半点力感,“你怎么回来了?你的停职结束了?”“我再不来你死在这儿都没人给你收尸,”温凉句句扎我。我拉住她,“你就别再伤口上擦刀了。”温凉任由我把脸贴在她的手心,片刻后说了句,“你这辈子犯了什么桃花劫,每段情都得要你半条命。”我说不出话来,心里就像是有个开关,不能碰,一碰难过就像水龙头涌个不停。“你的停职结束了吗?”我虽然难过,但还是关心她。毕竟她停职,也跟我有关。“复职了,不过我打算继续休,”温凉的话让我意外。我把头从她掌心里移出来看着她,不得不说现在的她真是艳光四射,宛若一朵盛开的红玫瑰。“打算跟顾教授双宿双飞了?”我问这话时,心里是失落的。如果温凉也走了,那我连个说话的朋友都没有了。虽然人与人就是个不停相识走散的过程,哪怕是与父母亲人朋友,甚至是夫妻,可是我不想连温凉也退出我的生命。“不是,我是想再多休休,他们说停我就停我,想让我复职就复职,哪有那么好捏的柿子,”温凉的话让我笑了。“哟,温主任这是上脾气了,要拿捏一下他们?”“是啊,不然下次有事,他们还会第一时间先放弃我,”温凉是个人间清醒的女人。对工作如此,对爱情也是一样。“你就不怕拿捏过了,人家不再给你台阶?”我笑问。温凉给我倒了杯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话落,她直接给我来了个大怼脸,鼻尖几乎抵着我的,“你觉得姐姐我怕没处去?”这就是实力。凭温凉的能耐,这儿不要她,有的是私人医院想请她。之前就有过,只不过她都拒绝了。她说自己从不这山望着那山高,不过这山不留她自然往高山上去了。“别说我了,你是怎么打算的,”温凉问我。我知道她问的是我与秦墨,我喝了口水,学着她刚才的话,“他这棵树不好吊,那再换棵树,姐我也不是缺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