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姑娘,请你自重。”
虞笙呆愣在原地,江焳的每个字她都听得懂,但连成一串,异常让人难以消化,难以接受。
他意思说她不要脸?
他写话本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自己不要脸啊?
虞笙嗫嚅着嘴唇,艰难反问:“现在义正言辞地反过来指责我,算什么……你刚才怎么不推开我?”
江焳无法回答她,绷着唇线默然不语。
长久的沉寂中,虞笙双眸缓缓燃起愤怒。
曾经他以为江焳只是脾气臭了些,虽然给大多数人的感觉他很不近人情,但早有预谋也好,阴差阳错也罢,至少他在危急时刻救了她好几次。
所以她不排斥他。
可现在,他能救她父亲但无动于衷,拖拖拉拉让她主动来求。
她主动了他又翻旧账说她几次三番轻薄她,让她自重?
这说的是人话吗?
得了便宜还卖乖,虽做法不同,人品跟钟尚书一样恶劣!
她看着江焳,一字一顿嗓音清脆:“江焳,你以为你的所作所为就是正人君子吗?”
他眸底看不出什么情绪,还是让人接收到那种熟悉的毫不心虚。
四目相对,委屈如海浪般汹涌而上。
淹没视线,也堵住了她的喉咙。
“我承认,我没你能装。”
虞笙轻轻的点了下头,瞥见他的前襟,孤注一掷伸出摸去。
这次江焳早有防备,是以轻而易举地攥住她的手腕,防备地盯住她。
体型悬殊,虞笙挣扎了下没挣开,反倒把自己扯得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