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她已经提前站在他下一步会走的地方。
等着他来。
他要绕过她,就得放弃熟悉、放弃方便、放弃一切他曾以为理所当然的顺手。
而那种代价,比从头再来还痛。
林晚晚坐在厨房里,正在洗米。
锅里刚刚放好水,火没开,她只是安安静静地站着,指尖在清水里打着圈,沉淀着昨夜最后一点残梦。
她醒得很早,一睁眼就知道谢淮舟回了房,也知道他没睡稳。
她听见他的脚步声在走廊上停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关上房门。
她没跟过去,也没有睁眼。
她只是等。
不问,不扰,不触碰。
她这些天已经不会再期待他突然改变态度,也不会以为哪一个便签就能打动他。
她知道,那些“你现在喝的水,是我准备的”、“你现在看的方案,是我标的”、“你现在习惯的节奏,是我铺的”这些细节,哪怕他从不回应,可他没换。
他仍旧用她给的每一样。
她的目的就已经达成。
她不是爱他了。
她也不再要一个“回应”。
她只是要“进入”,要“渗透”,要用时间一点点把自己“写”进他的人生系统里,成为无法格式化的一部分。
她站在灶前等水开,灶台边贴着一张新的购物清单,上面标的是他三天后会议行程需要补充的补给品:一瓶润喉喷剂、两片胃贴、一支新的签字笔—是他常用那款快写完的型号。
她没问他喜不喜欢。
她只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