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点头离开。

    她坐了一会儿,突然低头看了看手机,谢淮舟的信息还停留在昨晚。

    【今天我会带资料过去,午饭后应该能到!】

    她没回,也没再打扰他。

    他们之间早已经不需要说太多。

    有些话她不说,他也会明白;有些陪伴她不提,他也知道存在。

    她放下手机,坐在沙发边望着落地窗外,思绪却不自觉飘回到小时候。

    她五岁,他六岁。

    她总是喜欢坐在他家楼下的石阶上,穿着一条红色的小裙子,手里抱着一本她根本看不懂的图画书,一边翻一边等他放学回来。

    她一听到楼道门开,就立刻站起来跑过去,喊。

    “淮舟哥哥你回来啦!”

    他那时候总是一副稳重得过分的样子,背着个书包沉甸甸地走过来,把她的头顶按一下,说。

    “怎么又没在家写字?”

    “等你啊!”她理直气壮地回答。

    那时候的他们,什么都没有,最快乐的事不过是一起躲在巷子口的小屋顶上偷吃冰棍,一根分两半,她总是拿小的那半。

    她记得有一次她发烧,烧得迷迷糊糊,他跑遍了附近三家药店,最后拿着退烧贴回来,额头上一层汗,手心却一直是冰的。

    他把药贴贴在她额头上,还笨拙地用扇子给她扇风,一夜没睡。

    她那时候就想,长大了一定要嫁给他。

    可后来的后来,她被迫搬离了那片老巷子,再回来时,他已经站在林晚晚身边了。

    她没有哭,也没有争,只是站在远处看。

    她不是不心疼,只是她不允许自己去抢一个正在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