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学会了沉默,学会了退让,也学会了如何将靠近变得不那么显眼。

    她不再说“你看我一眼行吗”,她只是轻轻把他的西装熨好,叠整齐放在衣帽间,他习惯拿的文件笔和便签她每天都会整理好,桌上永远有热水,厨房永远有他喜欢的粥。

    他看见了,也都记得。

    这就够了。

    她开始做早餐时手有些抖,那种细微的紧张像是她曾经面对千万观众直播时都没有过的。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她知道他不会说“你辛苦了”,也知道他可能不会吃,但她仍旧煮了最温和的一锅黑米粥,又切了几片苹果,摆成他曾说过的那个“太油腻前的调剂”。

    她坐在桌边,看着那只碗冒着热气,轻轻松了一口气。

    这碗粥,她熬了两个小时,也熬了两个曾经的自己。

    谢淮舟下楼时,她没主动开口,只是把碗推过去,动作轻得像风吹落一片叶。

    他扫了一眼,没说话,坐下,拿起勺子,舀了一口。

    她低头喝自己的,碗边冒着热气,眼角泛着一点潮意,却倔强地什么也没说。

    “味淡了!”他忽然说。

    她抬头,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粥。

    “我怕你胃不舒服,没敢放糖!”她语气温温的,眼神却带着一丝小心。

    他没有再说话,只继续吃了一口,又一口。

    她忽然轻轻笑了一下,那种笑没有情绪波动,只是一种隐隐的满足感,就像是一个做了很多却从不求回应的人,突然间得到了某种确认。

    他吃完,放下碗,起身去洗手。

    她默默将碗收起来,洗干净,擦净水迹,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然后她转身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文件袋:“今天是BEIDEN那边确认样片出图的日子,我又写了一份颜色走向优化稿,你要是不嫌烦,可以一起带过去!”

    他没接,只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