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浩浩荡荡的搜宫行动开始了,当荣太后得到消息的时候,贺襄带着人已经赶到丽轩宫了。
司祈年的命令堪比圣旨,皇帝这会儿正召见了几个大臣商量国事,完全不用告诉他一声,贺襄就带着人进去了。
一番搜查下来,果不其然,在锦芳的寝宫里找到了荣太后赠予她的那枚令牌,上面有荣太后的凤印,千真万确做不得假。
当贺襄捧着令牌交到司祈年手上的时候,他心里豁然开朗,明媚了许多,一切都水到渠成。
二人此刻坐在书房里,贺襄一直在观察司祈年的神色,见稍稍好转了些,这才壮着胆子道。
“大人手上既然有了证据,依属下之见,应当立马惩治嘉嫔,以防节外生枝。”
司祈年瞥了他一眼,将那令牌轻轻放下。
他想起之前让贺襄调查的事情,荣太后关在大牢里的时候,就是锦芳拿着荣太后的令牌去查清了司怀瑾的死亡真相,随便拉了个替罪羊出来顶罪,这事才过去。
看来这个令牌荣太后并没有收回来,只是没想到,原本以为这是锦芳的殊荣,今天却成了她的催命符。
贺襄抱了抱拳,“大人,有些事情不该属下过问,但属下觉得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荣太后,即使咱们真的处死了嘉嫔也没什么用,也并没有伤到荣太后什么。”
“那依你之见呢?”司祈年把玩着令牌,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
贺襄眼珠一转,轻声道:“属下不敢胡说。”
“你尽管说就是,本督主不会责罚你!”
“属下觉得,擒贼先擒王,大人完全可以借这件事儿给荣太后敲个警钟,不至于要了嘉嫔的命,想来荣太后也会有所忌惮,再不会像之前那样对皇太后针锋相对了。”
话音刚落,屋子里瞬间恢复平静,司祈年一声不吭,贺襄也琢磨不出他是个什么意思,不再多言。
“你先出去吧!”司祈年把令牌递给他,“这是荣太后的东西,你去交还给她,顺便替本督主带一句话!”
贺襄点头答应。
谁也不知道司祈年在贺襄耳边说了什么,也没法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情绪,只点点头退了出去。
当夜幕快要降临的时候,下了一点秋雨,淅淅沥沥的声音,格外宁静,平心静气。
东厂的大牢里传来阵阵惨叫,司祈年捧着一杯香茗,坐在窗边欣赏外面的雨景,耳边时不时传来阵阵惨叫,偶尔抿一口茶水,心情大好。
锦芳从东厂出来了,挨了好几十板子,像条死狗一样被人拖着,一路送回宫中,消息传到皇帝耳中,他什么都没说,像是不知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