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证就这样被挪了过去。
明天，好戏就要上场了。
处理完这边的事儿，贺襄并没有再回景安宫，而是回了东厂。
虽然这两个黑衣人并没有对锦元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也是因为她命大，如果司祈年没能及时赶到阻止了他们，想必这会儿锦元已经身首异处了。
这样的事情绝不能再发生下一次，贺襄也知道意味着什么，所谓的领罚，也就是一百鞭。
那鞭子是特制的，上面布满了倒刺，但做错事就要挨罚，对每个人都公平，贺襄心中毫无怨言。
所有人都睡得很沉，整个寝宫里唯一的声音便是锦元的呼吸。
司祈年站在那儿，像一尊沉默的雕塑伫立在海边，窗子是打开着的，不断的有冷风扑进来，掠过光滑的面庞，自衣角吹向寝宫内。
锦元似乎感受到了，她轻轻皱眉，嘤咛一声，转过身去寻找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
所有的动静都被司祈年尽收眼底，他微微垂了垂眸，遮住眼中所有的思绪，还有那一丝淡到几乎察觉不到的忧愁。
天朝和月朝之间的情势越来越复杂，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待多久，如果就此离开，锦元可怎么办？
除了他，还有谁愿意护锦元周全？到那时候，荣太后不把锦元生吞活剥了才怪呢。
一道沉重的叹息声散落在月亮的清辉中，远处传来公鸡响亮的鸣叫声，天亮了。
司祈年这才走出去，轻轻把门关好。
这一觉，锦元睡得很沉，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才一睁开眼，锦元最大的感觉就是难受，不只是头浑身上下都有种说不出的无力感。
她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恢复了一丝力气，挣扎着爬起来。
司祈年昨天临走之前已让人把寝宫打扫干净，好似那两个黑衣人从来没出现似的，看不出任何一丝破绽。
锦元自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莺灵。”
她朝门外喊了一声，并没有任何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