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堵了她的嘴,把人拉走吧。疯子力气大,万一被她咬一口,不说得还会染了她疯病。”

    围观的族妇你一句,我一句,卢氏听到目26欲裂。

    刚准备大骂回去“她没有疯”,余光便看到堂口深深的祠堂里,跪着的嫡子濯哥儿,卢氏的泪水瞬间流出来。

    “濯哥——唔—— ”

    悲凄的哭喊声还没有喊完,一块不知道有多少日子没有洗的汗巾子堵住她的嘴。

    卫文濯是朝着卢氏狠狠地磕头。

    “母亲,儿子不孝,连累您了。您等等儿子,待儿子功成名就一定会救您出来。”

    他功名未除,他还能参加科举,明年——明年是不成了。

    那他再等三年!

    三年过后,想来日理万机的圣上早忘了他,他再参考科举也不迟。

    如今只能委屈母亲继续装疯了。

    不然,便是欺君大罪。

    卢氏听懂了。

    功成名就,儿子还能继续科举!

    她也不敢说自己没有疯。

    谢氏那贱妇说了,欺君大罪全族陪葬。

    族人死了不打紧,她的濯哥儿还有翻身的机会,她的云姐儿还有嫁入宁远侯府当世子夫人的机会, 为了一双儿女,她必须得继续疯。

    嘴里堵着汗巾子的卢氏进了小佛堂。

    陪在她身边的是于妈妈。

    “夫人……”

    一路走回族里的于妈妈不顾脚底生泡,流着泪水伺候卢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