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璟琛从试衣间出来时，已褪去身上的西服外套，只穿了一件淡蓝色衬衫，搭配着白色马甲。
认识不到两天的时间，他一直是西装革履，拒人千里之外，一副云端之上的姿态。
现在换了身打扮，倒是亲和了不少，完全没有了昨天股子清高孤傲。
“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身行头还不错。”
领过证，一起吃过饭，睡过一张床，认识二十几个小时，勉强不算陌生人，冷清昀主动夸了一句。
厉璟琛只是淡淡“嗯”了一声，脸上的表情时有时无。
冷清昀：“……”
原来玉面阎罗这么自恋，估计连谦虚怎么写都不知道。
此时厉璟琛已经走到房门口，见冷清昀定定地要在那，他倒吸一口冷气：“不走？”
冷清昀没说话，抬步走上去，跟着他一起下课楼。
这里离厉家老宅不算太远，只开了二十多分钟的车，两人就已经进入了厉家大院。
厉启扬已经等在那里，手里牵着一个六七岁的女孩。
一见两人下车，厉启扬拉着那个小女孩迎了过去。厉璟琛是要开口打招呼的，奈何被小女孩打断了。
女孩开口就叫了一声“婶婶”，然后冷清昀鞠了一躬。
“你很乖。”冷清昀拍一拍女孩的脑袋。
待女孩抬起头与她对视的时候，她整个人僵化在原地。这张脸，这双眼，竟然跟冷若欢小时候一模一样。
不，不会的，姐姐的孩子当年明明已经没了呼吸，不可能是这个女孩，不可能。
“婶婶？”
“婶婶？”
“清昀你没事吧？”
厉心雅叫了两声，冷清昀竟然没有反应，厉启扬也跟着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