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旋即,下一秒,更为恐怖的气息自两人相握的手心溢了出来。
阿翎瞪大了眼睛看着两人相握的手心冒出的根根血线一般的东西。
它们像一条条引火线,点燃了师清浅四周缭绕的黑雾。
下一瞬,师清浅举起了垂在身侧的那只手,那被燃起的黑雾虚虚笼罩在了她的手心上,熊熊黑火越蹿越高。
到最后甚至燃到了那铺满火星砂砾的洞顶。
整个洞顶跟着燃起了黑色的火焰。
洞里呼啸起了阵阵狂风,吹得这些黑色火焰好似地狱恶鬼,纷纷要从无尽废墟中逃离出来。
阿翎空着的手一把覆在两人交握的双手上,心慌地问道:“你要做什么,你可别找死,你要死自己死,我可不想死啊!”
师清浅偏头看了她一眼,苍白的嘴唇,轻轻扯了一下,那是个算不上是笑容的弧度,但阿翎却好像看到了她眼里的笑意。
她在笑什么?笑她怕死?
师清浅确实在笑,阿翎想活着就好。
至于那些企图伤了她,不叫她活的东西——
师清浅低头轻轻看了一眼,将手里的火球丢了出去,这些东西都该死。
阿翎在两头变异剑龙都碎成齑粉的时候,猛地抱紧了师清浅的手臂,地上的砂砾在四散的血雾里好似滚滚岩浆,咕咕冒着热泡。
阿翎在半空中都感觉到了脚底那源源不断涌上来的热气。
这诡异的热气好似个静音术法,阿翎瞬间听不见任何的声音了,这世界好像静止了。
与此同时,远在磐彦山镇蒲药庐的牧伶药师,猛地跪到在地。
刚被她接好了断腿的修士吓得也跟着跪到在地,忙不迭问道:“药师药师,你怎么了,是不是为了我的伤消耗过大,需不需要我给你输些真气?”
牧伶药师一手撑在地上,一手猛地挥了挥,示意自己没事。
只是胸口的这股威压,叫她实在无法直起身子,她无法解释,只好任由一旁的修士误会。
外门鸿渐学府,同一时间,曾老的黑色棋子应声落地,他颤颤着身子也跟着倒在了黑子边上,黑子边上,一枚白子落后一步也一声脆响,掉至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