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振一脸阴沉:“那小畜生忤逆不孝,连父亲都敢伤,要断绝关系也轮不到她!”

    林念郦拗不过霍振,只好多输了一些真气,先往尔尔无悔府去。

    宁阴药庐内,随着第一缕阳光从特制的琉璃窗透进密室轻轻落在师清浅脸上,那双紧紧闭着的眼睛终于在睫毛轻颤了几下后缓缓睁开了眼。

    师清浅刚睁了眼,就看见了近在眼前的一张大脸,近到那眼里都能瞧见她的身影。

    “醒了?可算是醒了,你看看这是几?”阳夏药师弯着腰伸出了一个手指头在师清浅鼻子跟前晃了晃。

    师清浅本就有些晕,这么一晃更晕了,她费劲地抬手拨开了眼前作怪的手,撑着身子缓缓起了身。

    等瞧清了四周的环境,发现自己是在阳夏药师的密室里,有些困顿的记忆一股脑涌来,师清浅一手捂住了冰凉的额头,蹙紧了眉头。陷注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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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处的议论声,说什么的都有,虽然也有说阿翎这事做的不对,亲爹哪能说不要就不要。

    但更多的都是在说父不慈子不孝,指责霍振做的太过分,才会叫一个小姑娘单方面脱离霍家,一个人孤苦无依。

    他们的论据都是,霍家那家大业大的,要不是真待不下去,阿翎又怎么会走,还什么都没要,听说还给了霍家五万灵石,那数都够养她十个了。

    霍振在马车里听得一张脸一阵青一阵红的,最后绷不住,一口鲜血直直喷了出来,溅到了扶着他坐的林念郦身上。

    林念郦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也听到了很多嘲讽挖苦她的话。

    像什么‘只爱儿子,对女儿苛责’,‘没有做母亲的样’,‘孩子被换了都不知道的蠢货’......

    这些人懂什么,当初她父亲病危,她赶着回去见最后一面,却在中途发动要生产。

    医修们都说了她离临盆之日还有一月她才放心赶路,这孩子还没出生就在给她添乱,野外生产条件本就惊心,而女子生产之时,不论是神是魔还是凡人修士,都是最为脆弱的时候。

    她自顾都不暇,哪里有精力紧盯着孩子,她还因着奔波中生产伤了身子,从父亲家回来后元气大伤一直在调养身子。

    林念郦想到了师清浅,那时候她不知道被换了孩子,她也从未见过如此那般能哭的孩子,一路哭一路哭,哭到她父亲家,又从她父亲家哭到霍家,哭得她心烦意乱,无法休息。

    后来霍振请了批命师测出孩子的命格刑克双亲,要把孩子关起来,林念郦反而松了一口气,没了孩子哭声,她的身子一天天好起来,调养了几年后,她终于又有了长生。

    清浅后来测出精粹仙体她其实动过心思废了她,她担心她刑克双亲的命格再加上高深修为会来报复她,还不如在她不成气候的时候先把她灭了。

    但几次动手都没成功,后来阿翎就找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