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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锋仔,你因为是这个家唯一的孙子,他们会好好待你的,就算没有我这个丢人现眼的存在,他们也不会亏待你的。你就当作没有我这样一个丢人现眼的阿母吧。」—何秋月
於是那天便出事了。
那天下课,锺世锋趁着外头YAnyAn,放学後去了溪边抓虫抓青蛙,玩得满身大汗,回到家已经是五点半,大姑姑看他一身脏W,让他先去洗洗脸。
「你看看你,玩得那麽脏……」大姑姑拿了毛巾替他擦,却还是一脸脏W。「不然先去洗澡吧?」
「我阿母呢?」平时这个时间,何秋月不是在工厂,就是在厨房,锺世锋摇晃着小小的脑袋,却是遍寻不着她的踪影。
「不知道……下午就没看到她了。」大姑姑摇摇头,看起来还是愁容满面,看起来心情似乎还是受到之前退婚的影响。「去拿两件衣服来换洗吧,也把书包放下了,姑姑先帮你放水……」
「好。」天真的世锋於是蹦蹦跳跳的上楼,才打开门就看到了可怕的一幕。
这景象,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母亲何秋月将自己的红sE围巾穿过了房梁,吊住了自己的脖颈,踩着他平常写功课的椅子,一跃而下。
挣扎、颤抖、痉挛。
本来应该要放声大叫的,但是他却不愿意跟任何人分享现在眼前的这一幕。
原来母亲b任何动物的Si状都要美好,都要凄惨,都要YAn丽。那张漂亮JiNg细的脸孔的表情变得狰狞恐怖,细密的蓝绿sE血管在那个不属於农家子nV的冷白sE皮肤上头张牙舞爪的盘踞着。
像芭蕾舞伶一般婀娜,像垂挂的柳枝一般摇曳。本来觉得可怕的画面,锺世锋却觉得YAn绝无双,充满了诱惑与g人的气息。
他狠狠的B0起了。
他想起了无数个阿母与大伯肢T交缠的夜晚,随着那些喘息与气味,他总是能够兴奋起来,但却不像现在这样致命而无法拒绝。
面对自己突如其来的慾望,他感到慌张而不知所措,他想要赶快通知其他大人,但是却害怕别人发现他身T的异样。
他想叫,但是喉咙却艰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想要起身,双脚却是被钉在原地,无法动弹。
他花了好长好长的时间才终於发出声音,但张嘴却是含糊不清的哭喊:「……来人……来人啊……」
他勉强连滚带爬的跑下楼去找大人,那个像是本能的慾望终於褪去了,眼泪鼻涕这时候才记得要在他的脸上奔腾。
不仅是痛苦与哀伤造成的泪水,更是小小的锺世锋对於自身无法理解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