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宽松白大褂的小女孩靠着墓碑坐下,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赶走身上的疲惫。

    “哈啊…”

    她大字躺下,松软的草地有些潮湿,不过白大褂很厚实,也无所谓了。

    警报声惊起鸟群,猩红的灯光不断闪烁,人群的脚步声变得杂乱。

    佩洛依旧躺在原地。

    四周的墙越来越高,过不了多久,应该就很难看到这么好看的天空了。

    周围的人来来往往,偶尔有人看到她,窃窃私语几句。

    佩洛不予理会,她翻了个身,看着面前的墓碑。

    墓碑四周绽放着小小的白黄色花朵,有蜜蜂在四周飞舞。

    佩洛看着野花,用耳朵贴住冰冷的大理石,听着自己的心跳。

    幻想着心跳穿过混凝土,让下面的人也听听。

    那里安葬着她的爸爸,妈妈,还有哥哥。

    无一例外,都是白袍序列,都是医生。

    天启日过后,白袍一度成为了死亡率最高的途径。

    在这场以病毒为载体的亡灵天灾面前,医生是第一道防线,也是最后一道防线。

    当时的人们深信,这场天灾一定,也只会被白袍序列终结。

    包括白袍们自己。

    无数医生前仆后继,发疯般投向了病毒研究,再因为暴露感染,或者自行接种病毒而死亡。

    每天都在死人,每天都有人成为新的医生。

    那种场面,几乎可以说是没有枪支弹药,却比绞肉机还残酷的战场。

    作为镁厅最早成为序列六,掌握话语权的几名白袍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