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烬尧背对着她，肩线在衬衫下绷得笔直，正熟练地将黄油揉到面粉里。
陈杳放软了声音：
“您真的不用……”
“仔仔。”
陈烬尧突然打断她，手上的动作没停，声音却低得几乎听不见。
“除了陈叔，我只剩你一个亲人了。”
“所以，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身体。”
陈杳张了张嘴，一时语塞，发不出声音。
她又何尝不是呢。
烤箱“叮”的一声打破了沉默。
陈烬尧转身，戴上隔热手套，从烤箱里取出烤盘。
陈杳的目光却被他拿出的饼干模具吸引，是一套造型可爱的动物模具，有小熊，兔子和小鸟，边缘已经有些磨损，却保养得很干净。
图案是陈杳上小学期末考试前随手画在草稿纸上的。
那阵子流行“记忆面包”，把特定的面包按在书上，吃完面包，书本的知识便能进入脑海。
陈杳嫌面包太大，吃多了又齁嗓子，索性自己研发了一套记忆饼干。
后来，陈父为了哄陈杳开心，特地安排了一条生产线。
只可惜除了陈家自保留的，上市便被众人批判太丑，一套也没卖出去。
陈杳微微蹙眉，觉得莫名眼熟。
“这个……好熟悉，像是动画片儿上的图案，还挺可爱的。”
陈烬尧动作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将模具放到一旁：
“安天他们买的，我觉得不错，便也购了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