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脱下裤子,在昏暗幽闭的地下室里,他们说的每个字都清晰得吓人。
“这小白脸忒瘦,真他娘的不带劲。”
那才坐了牢出来的刀疤脸壮汉嫌弃道。
“你还挑上了,怎么,你那大牢里就有带劲的给你肏了?”黝黑粗糙的瘦猴儿挖苦他,又道,“知足吧,这样的品相,又是个还没开苞的。要不是倔得没办法,哪里轮得到咱们。”
“往常这种落魄小公子,叫价最高的头一夜卖出了十两金。这个叫咱们先用了,那老鸨可得肉疼得几天睡不着,”有个沉默的男人看着憨厚方正,却显然对这里很是熟悉,“不过这也未必是什么坏事,想想那一夜十金的小子,就因为家里结仇太多,个个都要抢着过一把折辱他的瘾。一个晚上就活活折腾死了。”
“呵,婊子么,不都是这么死的。”有人不屑道。
林瑾沉默着,没有人与他说话,他就又回到了麻木漠然的状态里。
他瘦得伶仃,又像是被他们的话吓到了,眼帘低垂着微颤,柔弱可欺到叫人生不起防备。
甚至还拖着僵硬的膝盖往墙边挪了挪,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兽。
那刀疤脸似乎是对他这副模样有了点兴趣,交谈之间撇了他一眼。
巧则巧矣,就在那一瞬间,温顺得兔子一样的少年突然暴起,用尽全身力气,把头直直向石壁上撞去!
刀疤脸下意识地伸长手臂拉住他身上的破衣,他被拉得一滞,寻死的力道就被卸下了一半,只撞在墙上,额前起了一个大包,一滴滴渗出血珠子来。
寻死不成,林瑾眼冒金星地躺在地上,不甘地看着拉他的刀疤脸。
反倒是那烂布受不住力道,直接从腰部以下被撕成了两截,露出两条光滑笔直的长腿来。
“我操,真他娘的是个好宝贝。”那瘦猴儿看得眼睛都凸出来。
甚少听见的市井粗话叫林瑾恶心。
他们上来将他团团围住,有人扯着他的头发将他死死摁在地上,粗粝的手箍住他胡踢乱蹬的腿,又有人将他的亵裤扒了下来。
最最隐秘的地方被强硬地展示在人前,他几乎羞愤得哭出来。
他与凭风互通心意已有数载,凭风待他处处爱惜体贴,至今都怕他伤了身子,不舍得当真与他行云雨之事。谁晓得如今竟要在这污秽之地,被一群素不相识的人凌辱强要。
再开口时,他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只是很倔强地不肯掉一滴眼泪:“我与你们无怨无仇,你们何必羞辱我至此!士可杀不可辱,大丈夫行于世间,又何必做下此等落井下石的龌龊事!”
他喊得声嘶力竭,却只换来了满堂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