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聿白】
她看完,没有流泪。
只是把信叠好,收进画册夹层的最后一页。
她拿起画笔,在空白的纸上画下一道柔.软的光线。
光不强,但很稳。
她没写谁,也没写何时。
只在角落写了四个字:
【我知道了!】
那晚她一直坐在画室,直到窗外的路灯一盏盏熄灭,街道归于寂静。
她没再画什么,只是坐着,一遍遍地把那封信在脑海里读了无数遍。
“你曾经那么亮!”
这句话像是落在她心里的一盏灯,不烫,却温,照得她忽然觉得,这些年没有白活。
她不是没有回应过他,只是那个回应,太轻了,轻到他从未真正听见。
而她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当年就已经把心藏得太深了,连她自己都忘了放在哪儿。
清晨六点多,林西起床,听见厨房里传来水壶烧开的声音,披着毛毯走过去,看到她正坐在小餐桌前,一杯黑咖啡刚倒好,指尖还捏着那支老笔。
“你一晚上没睡?”林西走过去,声音里透着刚醒的沙哑。
“睡了两小时!”她头也没抬。
“没事!”
“你不想说点什么吗?”林西看着她。
“比如那封信,比如陆聿白!”
“没什么好说的!”她搅着咖啡,眼神落在杯中漩涡里。